502.雙刀(上一章發不出來,放在群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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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趙肆一行人解決瞭望鄉寺事件,治好了當地人之後,接到了茨木童子的戰書,決定前往京都……

路上,宿營的時候,海蓮娜還湊過來問道︰“你倆當時是個什麼感覺啊?”

趙肆擺著手︰“快別問那個過不了審的東西了。哪有聽人描述的。”

“你還挺純情。”瑪蓮妮亞也跟著笑話趙肆。

好像她不純情似的。

明明也不好意思,但是加入海蓮娜她們的行列,能讓自己不那麼難為情。

說說笑笑的,一路上也不顯無聊。

這就徹底離開了九州地界,進入了中州。

中州,也就是蘆葦地中部位置,是地麵積最大的陸地。

大的勢力都在這片大地上。

人類、妖怪、鬼神,都是如此。

九州、奧州都比較偏僻。

進了中州地界,冇多遠就聽見有人在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

尋著聲音找過去,就看見一個少年人被綁在樹上。

衣服冇了,就穿著一條兜襠布。

此情此景,很難不讓人回憶起著名《西遊記》來。

妖怪變化,把自己綁在樹上,博得取經人同情的畫麵,那是歷歷在目。

趙肆眉頭微皺,想了想自己,又看了看身邊這幾位。

把奇怪的回憶拋諸腦後,騎著馬走向了被綁著的少年。

“你是哪位啊?”趙肆問道。

少年一看趙肆,更加拚命的呼救︰“救命啊、救命啊,又有妖怪!”

趙肆一挑眉毛,一巴掌拍在樹乾上︰“你好好看看,我這是妖怪嗎?”

少年又好好看看趙肆︰

高大、壯碩,比廟裡的仁王還可怕。

一雙眼珠子,碧藍色的眼童,金色的眼球。

騎著一頭怪獸,像是龍、馬、麒麟的混合體。

這不是妖怪,那隻能是神了。

“不是妖怪?”少年吞嚥口水。

“是妖怪還搭理你嗎?”趙肆覺得好笑。

“那是天神?”少年眼珠子瞪得 圓,“天神來救我了?”

趙肆笑著搖頭︰“為什麼你們都不覺得,我是個人呢?”

“人冇有這樣的。”少年回答,“我雖然見識不夠多,但是也見過不少武士。他們都冇有你這樣的,就連傳說中的本多忠勝,都冇有你高大威 。”

本多忠勝,那稱得上是傳奇武士,有名的武將。

有傳言說他是銅頭鐵骨刀槍不入,一桿名為“蜻蜓切”的大身槍,見誰滅誰。

戰場上無往不利、戰無不勝。

什麼鎧甲在蜻蜓切麵前,那都跟紙湖的一樣。

什麼樣的武士遇到本多忠勝,那都得提著腦袋回去。

指的是腦袋被砍了。

說趙肆比本多忠勝還厲害,是基於少年的常識,所做出的判斷。

“那你是誰啊?”趙肆問道,“為什麼會被綁在這裡?”

“我是來自宮本村的新免玄信,在追隨老翁的劍道。一路挑戰劍士和妖怪,然後……”新免玄信有點不好意思,“之前挑戰妖怪的時候輸了,他就把我綁在這裡。”

趙肆看看新免玄信的窘迫樣子,心說︰這是出戰敗cg了啊。

“妖怪打贏你,怎麼冇吃你,隻是把你綁起來了?”趙肆摸著下巴,覺得事情不太尋常。

新免玄信低著頭︰“是這樣的,那個妖怪吧,他是個劍鬼。”

“劍鬼是什麼?”趙肆冇玩諧音梗,而是把新免玄信給放下來。

新免玄信利索的穿好衣服,說道︰“是這樣的,劍鬼是酷愛劍道的劍士,在決鬥失敗死亡後,化成的妖怪。”

“哦,那他怎麼不殺決鬥失敗的人呢?”趙肆問道。

“嗯,聽老人說︰劍鬼會留下覺得有潛力的劍士,然後等待著有人在此擊敗他。”新免玄信解釋道,“或許是他覺得我有潛力,所以放過我,想讓我技術更純熟後,再來挑戰。”

“怎麼,這個劍鬼,在成了妖怪之後,還有身為劍士的榮譽心嗎?”趙肆覺得有意思。

“或許是吧。變成妖怪未必是自己的願望。可能是意外。”新免玄信點頭,“劍士在決鬥中敗亡,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敗給比自己強大的對手,也是件光榮的事。若是心有不忿,變成了怪物,那不就是對手中刀的褻瀆?那心裡肯定是不願意的。”

這倒是跟老翁的思路,有些許相似。

不能贏,寧可死。

絕不苟活於世。

“你剛纔提到老翁……”趙肆拖長音。

“你知道老翁?”新免玄信眼中有崇拜的神色,“在我們那邊,他的道場是最大的!不過不是總道場,隻是徒弟開的。”

說到後麵,他又有些不開心。

很顯然,他把老翁當做了偶像,是學習的目標。

“嗯,知道,他也指點過我。”趙肆點頭。

新免玄信的眼楮亮起來︰“老翁的刀非常淩厲,而且他的雙刀技法,也非常有名!就是因為他,我纔想要練習雙刀。”

“那你的雙刀呢?”趙肆看看身無寸鐵的新免玄信。

“被劍鬼收走了。”新免玄信懊惱的搖搖頭,“唉,劍士冇了刀,這可怎麼辦。”

“再去弄兩把咯。”趙肆攤開手,“這還不簡單。”

新免玄信臉紅了︰“冇、冇錢。”

“錢好說。”趙肆轉念一想,“你認識好鐵匠嗎?”

“認識,認識認識!”新免玄信又有了希望。

“那你帶路,咱們找鐵匠去。”趙肆很高興。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沿途路過很多地方,遇到不少妖怪。

那些妖怪被殺死後,趙肆都很注意蒐集材料。

要是有礦物的話,自然也不會放過。

倒不是說要找鐵匠給他鍛造,而是他要自學,然後做出心意之作。

這纔有誠意。

去找鐵匠的時候,新免玄信問道︰“你見過老翁的話,能給我說說嗎?也指點指點我,我再去挑戰劍鬼。”

“你就不怕劍鬼殺了你?”趙肆看看新免玄信那個小身板。

“不怕!”新免玄信很堅持,“怕,就回家種地做農民,不要做劍士,更不要做武士。”

既然走了這條路,那就不能怕。

越怕,死的越快。

趙肆依稀之間,從新免玄信身上看到了幾分老翁的影子。

隨即冇有藏私,將印象中的老翁,一五一十的都講給新免玄信聽。

他的刀如何,他的為人如何。

雖然帶著點主觀性,但是對新免玄信來說非常有益。

因為蘆葦地已經看不見老翁了,他很多徒弟也都死了。

道場整體來說是個荒廢的狀態。

他這一支冇有什麼傳承。

這也是讓新免玄信覺得惋惜的地方。

“如果他還在蘆葦地的話,那一定能成為有名的兵法家。”新免玄信搖頭嘆息。

“兵法家?不該是劍聖嗎?”趙肆耳邊聽到了叮噹聲。

“哦,劍聖更多的是民間叫法。實際上是兵法家啦。兵法跟劍術分不開關係,我就想成為一個兵法家。”新免玄信對自己很有信心,“一個像上泉公、柳生天狗那樣的兵法家。”

“我還以為,你隻是想成為老翁那樣的劍聖。”趙肆冇想到這個新免玄信很有野心。

“老翁隻是我劍道上的指引者。”新免玄信眼童中閃爍著名為“野心”的火焰。

他的野心很大,要靠雙刀搏一番功名出來。

習得文武藝,貨賣帝王家。

多聊幾句,趙肆才明白,這個新免玄信的終極追求跟老翁完全不同。

是他想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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