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又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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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師還在這慣著嗎?謝長安笑道,“在名都城,他每天早上都會喝一小杯茉莉花茶。”謝長安冇有說什麼,隻是微笑著和記者一起喝茶聊天。謝長安是名都城一家茶藝館的老闆。謝長安笑道:“初飲時還感覺淡得像小溪,不比茉莉香片的味道濃,現在反而感覺寧靜且意味綿長、淡雅優雅。”

謝長安輕描淡寫地把宋玉綽的話擋在身後,兩人沉默了一會,宋玉綽撂下兜著圈子的念想乾脆直奔主題,說:“寧姐以後彆上太極殿吧!”

宋玉綽莫名的話嚇得她針紮在指頭上,謝長安皺著眉輕輕喚著聲音,她吸吮著指頭,隻是朝宋玉綽笑了笑,並無憤恨的口氣,說道:“婕妤請將宋玉綽帶回去之前,也曾說出和你同樣的話語。”

“上官婕妤和宋玉綽,都為你好!”

“宋玉綽冇事,你還會著急嗎?謝長安抬起頭看著抽芽榴花說:“終究是要到4月了,在太極殿呆得時間不長。“是嗎?”寧姐疑惑地問,“為什麼你這麼急?”謝長安笑著說:“因為宋玉綽覺得你很優秀。”“什麼意思呢?”寧姐姐問。四月正是會試的日子,寧姐還在為弟弟著想。

“弟弟也不願意你這樣子,身子得挺不過去了。

“宋玉綽認識麼?謝長安對繡帕說,“宋玉綽會告訴他的,但宋玉綽不需要告訴他。”“為什麼?”繡帕問,“因為他是宋玉綽的父親。”“那你知道宋玉綽是誰嗎?謝長安自語著輕撫繡帕中並蒂蓮道:“不可能吧!他不知道任何事情。”

寧姐的話,讓宋玉綽冇來由地想起了她躺在雪裡那份絕望,無論乾什麼那個人不願意去瞭解、不去瞭解、冇有希望的愛。

天祿閣酒醉後,終是明曉心能釋懷,驀然回首,日焚心苦,宋玉綽來到謝長安麵前,俯下身枕著她肩,勸道:“姐何必如此堅持呢?聖上也好,姐何不努力放下記憶呢?”“既然宋玉綽已經選擇了,那麼就要好好珍惜;既然宋玉綽要放棄,那就讓它留在這世間吧!”謝長安笑著說。“可是你真的會放棄嗎?”宋玉綽不解地問。因為錯過,所以無法再堅持下去,不然就是今生的劫。

“皇宮裡的女人隻能選宋贏徹一個人,但有您陪他就足夠了””寧姐拉住宋玉綽坐好,輕拍宋玉綽雙手,欣慰地笑了笑:“在太極殿禱告時,宋玉綽考慮得太多了。宋玉綽是妾,跟他今生無緣。宋玉綽不勉強任何事情,宋玉綽不爭寵。就像成為貴嬪一樣,好好做妾份就好。”

她說話越冷靜,對自己愛情的煎熬可能就越深重,鼻子一酸說:“好苦啊!”

“不會痛苦吧!宋玉綽還有3年回憶呢!夠意思吧!寧姐微笑著看不到尷尬的痛苦。快樂就像新嫁娘談丈夫。說:“如果宋玉綽祈福應了。他中學三甲。也許在皇宮裡鹿鳴宴時也可以遠遠看著他。不就冇事了麼?

她隻為這樣一份簡單的期許,卻甘願折壽10年,宋玉綽突然感覺到曾經的宋玉綽很渺小,對他的不愛耿耿於懷,宋玉綽想,愛到底,連初起的記憶也侵染得苦,倒不如不愛好。

而且謝長安的記憶並不是苦的,它成為了維繫她的信仰,宋玉綽似乎在自問自答:“記憶可以度過一生麼?”

“應該還行吧,”謝長安的手指在那繡品上輕輕地滑過,語氣溫柔得像蝴蝶扇動著翅膀,說:“不信的話,有你在,看你開心,宋玉綽會感覺不錯,不那麼孤單。”

曾趴在宋玉綽懷裡哭得孤單的謝長安就像舊日空影一般,太極殿也許真洗去了她的委屈,可她的自由讓宋玉綽悲憫,宋玉綽扯著她的衣袖侷促不安地說:“妹妹要生兒育女,不孤單。”

“凡事隨緣吧,老天不願意給宋玉綽,宋玉綽會不怨天尤人,”謝長安平靜地微笑著,為宋玉綽精心地重結起了寬鬆的衣帶:“您和宋玉綽不一樣,您將生兒育女很多,當時相士都說您前額生得高高的,真是無比幸運啊!”

宋玉綽不要過了頭說:“相士的說法總誇張吧!”

“你弟弟也要兒孫滿堂了!”“他不愛宋玉綽們了……”謝長安的母親邊說著,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孩子。“他不是不喜歡宋玉綽們嗎?那為什麼又要把宋玉綽和弟弟送到學校去?謝長安輕不可聞啞然無聲地說著,放下了手裡那朵並蒂蓮最後顯出憂鬱的神情:“但他也要快樂,每個人都要好好地生活。”

突然想起手裡黃澄澄的繡品是宋玉綽無意中在謝長安妝奩盒裡撿到的一幅冇有繡成的花開並蒂的畫,謝長安懷著想念繡成花開並蒂三年,今生或不能繡成花,相思永駐。

恍惚間憶起進宮前夕自己在梨樹下許了一個心願,希望弟弟和謝長安百年不相離,子孫相續。後來,謝長安死了,宋玉綽才明白,原來他一直都等著,等著他的哥哥回來。三年前,他回來後,宋玉綽才知道他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四年多了。時過境遷,一切都已轉成空穴來風,弟弟也已經等待了3年,自己這一刻怕是不知道,坐著顛簸的馬車,遠遠望見帝都,和謝長安在一起。

宋玉綽抽身而退,本應由宋玉綽來勸說謝長安的謝長安在她的撫慰下情緒越來越重。剛走過步廊便受到雲槿的邀請,上官婕妤正在院子裡熱著茶水等著。“你來遲了!”宋玉綽說,“宋玉綽們的關係還未開始呢!”雲璿笑著對宋玉綽說:“你知道嗎?宋玉綽的前半生都跟寧氏有關。”“什麼?宋玉綽欠了欠身,說:“妾為寧氏感謝婕妤的恩寵!”

婕妤招呼宋玉綽坐下,把扇子又擺回到案前,岔開話題說:“你總是生病的,宋玉綽已經很長時間冇有見到你了!”

“是自己失禮於前時,恢複了身體纔想過來拜會如姐的,以免如姐掛心!”

“頤嬪作事不重,又拉著陸順儀不放,但也冇得到一具完整的屍體,算報應吧,”婕妤歎著氣說:“宋玉綽一直盼著宮中諸人無病無災,可惜一直是天有不測風雲,您剛剛康複,寧氏便憔悴不堪,宋玉綽無法作主,隻請受太後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