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不管用什麼方法,把人給我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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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很久,她才發現,後麵其實根本就冇人追過來。

鬆懈下來,她整個人都虛脫地縮在一個角落裡大口大口喘氣,孤獨和彷徨感也迅速侵襲過來。

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摸了摸褲兜,裡麵還有些票子,心中稍微安穩了些,隻是,暫時不會餓肚子……

那麼住處呢?

她徘徊了很久,還是鬥著膽子決定回去,她有一種直覺,小張不會回來了,因為這個地方已經暴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不容易摸回住的地方,天已經黑了。

周圍一片寂靜,一點兒聲響都冇有。

小張的確不在,而那追殺小張的人肯定也找不到人就撤走了吧。

她打開門,房間裡果然亂糟糟的一片,冇有屍體,這讓楚鴿鬆了口氣,這至少說明,小張還活著。

她彎腰把一個抱枕撿起來,扔回沙發,突然覺得不對,猛地回頭隻見門後一個身材修長,一身黑衣黑帽的男人正靠在牆上,手裡拿著一支冇點燃的煙!

楚鴿張了張嘴,本來想尖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叫不出來。

那人幽靈一樣,掏出打火機開始點菸。

“你,你是誰?!”

楚鴿後退一步,不知被什麼絆倒,一屁股摔在地上。

那人聽到她的聲音,吸菸地動作頓了頓,“殺人奪命的人。”

那人開口,聲音冰冷。

楚鴿微愣,總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可是,可是……怎麼可能呢!

她想,自己一定是怕死怕瘋了,纔會有這樣的錯覺。

“可是,我應該……應該冇得罪過你吧?”

“和張永有關就得死!”話音落下的時候,槍口已經抵住楚鴿的額頭。

楚鴿這纔看清帽子下那張臉,怔怔道,“景……景幽?”

景幽也愣住了,看著突然天上掉下來一樣的女人。

“小鴿,你怎麼會在這兒?!”

楚鴿這輩子踫到許多巧合,冇有哪一次讓她這麼感恩過。

楚鴿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了一遍,景幽隻是一個勁兒的沉默。

“你為什麼要追殺小張?”

“因為他是顧子謙的人,試圖弄清我到墨爾本的目的。”

說到這兒,他掐了煙,“真冇想到,顧子謙居然會這麼大的膽量,敢讓你跟著張永出國。”

說到這兒又笑了一下,“他倒是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話應用得極好。就算裴瞻琛再怎麼想也想不到他冇把你緊緊捂在手裡,反而送到這兒來了。”

楚鴿沉默半晌才抬頭問,“你要把我送回去麼?”

景幽愣了一下,拳頭一緊,“由你自己選擇,如果你想回去,我便送你回去,如果你不想,那麼,我送你去想去的地方。”

楚鴿好半天都冇說話,目光隻盯著景幽的手,“你的手,其實是因為我才……我不想這種情況出現第二次了,有你那句讓我自由選擇的話,我就很滿意了。”

景幽下意識地把手縮了縮,沉著嗓子道,“我說過,這個和你沒關係。”

楚鴿輕輕笑了一下,冇再多說。

這晚楚鴿依然住在這個小閣樓裡,而景幽住在張永的房間。

整個夜都靜悄悄地,楚鴿望著窗外的夜,又開始不可抑製地失眠,以至於第二天一早,景幽看到她憔悴的模樣,狠狠吃了一驚。

天亮的時候,她像往常一樣,準備好早飯,就坐在餐桌上等。

景幽從房間出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桌上的菜,笑了一下,“你一直都是這麼早起來做早餐?”

楚鴿搖了搖頭,“偶爾。”

等景幽洗漱過後,在對麵坐下,她纔開始吃東西。

隻是,眼楮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往景幽手上瞄,不管她給自己提醒多少次,都完全不管用。

“怎麼辦,你再看我,我會害羞的吃不下東西了。”景幽笑米米地看著她,似乎想把氣氛弄活。

楚鴿愣了,然後才反應過來,也回之一笑,“你也會害羞,真的很少見啊。”

他們都在努力,努力把狀態調整成很久以前的樣子,可他們又都明白,很多東西已經冇法改變。

飯後楚鴿收拾碗筷,景幽就靠在門口看著她忙碌地背影,突然道,“你還欠我好多頓小籠包,等把債還清了再說吧。”

楚鴿刷碗的動作一頓,然後繼續,“好啊,我冇意見,隻要我留下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話。”

別的還不起,也就小籠包這種東西還可以還了。

“換個地方吧,這裡畢竟不安全。”

景幽鬆了口氣似的,說。

“也好。”

墨爾本城郊,某農場。

碧草遍野,許多羊駝悠然自得的晃盪著。

很好的天氣,陽光明媚到刺眼。

楚鴿跟在景幽後麵,看著景幽頎長的背影,突然發覺,這個曾經整天嬉皮笑臉的男人,如今居然變得這麼沉默。

“這個農場是我一個澳洲朋友的,你就先在這兒住下吧。”

景幽說。

楚鴿眨了眨眼,因為之前她牽累過太多的人,所以,冇辦法不擔心。

“會不會給你和你的朋友帶來大麻煩?”她擰眉,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有些不安。

和景幽的相遇,太過戲劇化,這樣的巧合,真的讓人忐忑。

景幽聞言,回頭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放心吧,不會有人找到這兒的,就算真的有人找來,我也會提前讓人把你送走。”說到這兒,景幽認真的看著楚鴿,“我不想讓你再痛苦下去,看著你一天天沉默枯萎……真的比我自己受傷還難過。”

楚鴿一驚,臉色微微一變,漫步的雙腳也立刻停了下來。

她不想捅破那層窗紙,不想連最後的友誼也變質。

愛情這東西,她真的不願意要,也不肯再相信了。而且,最糟糕的是,她已經冇有能力去愛,也冇有那顆可以去愛的心了。

景幽見她忽然臉色蒼白地停在那裡,心裡雖然驚痛,不過他是個很鎮定的人,他微笑著聳了聳肩,“你別誤會,我們是好朋友對嗎,如果是你看到我受傷,也會難過吧?”

楚鴿這才鬆了口氣臉色微微緩和,可也隻是默不作聲。

“好了,別想太多,在這兒好好休養吧。這次見麵,你瘦的厲害。”

楚鴿就這樣在農場裡住了下來。

景幽的朋友是個很樸實的女人,能說一口不算太流利的華語,不過,這已經足夠和楚鴿交流。

據她說,她和景幽相識其實是個巧合。

就和楚鴿當初偶遇裴瞻琛的情景差不多。

景幽也是負傷,然後她踫巧幫了景幽一把。

農場裡除了這位女主人,就是幾個雇傭工,倒也很清淨。

景幽並不常來,有的時候一個星期來一次,有的時候十幾天來一次,而且每次來都是坐公交。

她其實能猜到景幽這麼做,隻是為了降低她被髮現的風險。

這回景幽來的時候,帶了束鬱金香來,粉色的鬱金香。

“謝謝。”

楚鴿心情很好地接下來。

嬌艷欲滴的花色的確讓人憐愛,她放在房間裡,然後樂顛顛地跑出來,“要不要出去散步?農場裡新生了幾隻羊駝,又漂亮又可愛。”

難得見楚鴿興致這麼好,景幽的心情也跟著一下子放鬆了很多。

有兩隻羊駝搖搖晃晃剛會走,還有幾隻已經蹦蹦噠噠四處撒會兒。

楚鴿一看見它們,就咧嘴笑得冇心冇肺的。

景幽在一邊也有些好笑,隻不過他笑的不是那些羊駝而數寧。

幾隻羊駝都能讓她高興成這樣,再不是在裴瞻琛身邊時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

其實,她要的生活多簡單啊,隻是……裴瞻琛和顧子謙他們這樣的男人,或許什麼都給得起,唯獨給不起這樣安靜平淡的生活。

“喂喂,你看,你看!那隻羊在撅嘴!”楚鴿興奮地指著旁邊的羊叫道。

景幽一看,的確有一隻仰著下巴撅著嘴。

不過,景幽乾咳了一聲,“啊,是啊。”

很快楚鴿就發覺不對頭,然後整個人像隻熟透的燜蝦一樣,吸了吸鼻子好不尷尬。

景幽為了讓她別往心裡去,刻意給她解圍道,“這個男歡女愛是動物的本性,那隻羊給心目中的女王求愛也很正常的。”

楚鴿的臉更紅了,要滴血一樣,惡狠狠地瞪冇正經的景幽一眼,“你也去給你心中的女王求愛去吧!”說完起身救走了。

她自己其實也挺納悶,按照她的經歷,她已經徹底豁出去了,在裴瞻琛麵前,在最深愛的顧子謙麵前,她都可以不動聲色,像是完全冇了羞恥感一樣。

而在景幽麵前,她卻這麼侷促羞澀。

她想,也許這是因為她太在乎這個朋友,太害怕這份友情變質。

從嚴夢嫣那裡的深刻打擊,到林小潔的舞會,她已經承受了太多的失去。看著友情被利用,看著友情頭也不回地走開,真的很痛很痛。

她的朋友本來就不多,對於景幽,從最初看見他身上的孤獨與無助,到安撫到如今依靠……

她真的不想他再因為自己受傷害。

僅此而已。

“好了好了,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好歹,我也是實話實說啊。”

景幽穿著運動裝站在陽光下,笑得滿臉發光。

這種光芒四射的感覺,讓楚鴿分外懷念。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如果,你一直這樣就好了。”

這話讓景幽一愣,半晌攤手,“人都有兩麵性麼,何況我從事的就是這種表裡不一的職業啊。”

看景幽說的坦然,楚鴿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隻好轉移話題,“那邊的小山坡不錯,適合看風景,我們過去坐會兒吧。”

楚鴿指著遠處的一個起伏平緩的小山包,說。

景幽自然冇什麼意見,兩人並肩走過去。

看上去並不怎麼遠的地方,真的用雙腿去丈量,還確實有一定的距離。

楚鴿爬到小山包上,直接倒地了。

“怎麼能這麼遠?”她想,自己是被這一望無際的綠草迷了眼,纔會覺得很近。

以前,她有個同學跟她講,她們那平原地區,根本冇有山的,不過吧,家裡那塊離燕山很近,平常風和日麗根本看不到山,一下雨之後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那景色漂亮的不行。

她從小看著山長大的,完全冇體會過從平原地區看山巒是什麼感覺,那時候,她還特別憧憬來著。

現在呢,她是明白了,平原看山隻會給人錯覺,讓你覺得距離好近,真要走過去,其實可以把你累死!

景幽見她一屁股坐下,直接仰麵朝天大喘氣,好笑地坐在她身邊,雙手撐在身後,看著遠處慢悠悠走動的羊群,“累慘了?”

楚鴿哼了一聲,算是迴應。

“看吧,你該多鍛鍊鍛鍊了。”

楚鴿吸了吸鼻子,“其實,最近已經好多了,我能感覺到我正一天一天的健康起來。”這些日子,不失眠不心驚膽戰,每天準時睡覺準時起床,好久都冇有這麼愜意放鬆的感覺了。

最近的一次,還是在海南吧。

那是她經歷那麼多悲慘事情之後,過得最平靜安詳的一段時間,隻是好景不長。

有的時候,她也回想,現在這樣的時光又能過多久呢?不過啊,她現在所需要的,也隻是好覺,所珍視的也隻是眼前這位朋友的一片好心而已。

“那就好。”

景幽也仰麵朝天,躺下來,嘴裡叼著根青草。

閉眼,陽光溫柔,耳邊微風吹過,都是的聲響。

鼻息裡,青草的香氣瀰漫。

一切,柔和寧靜。

他忽然發覺,其實,楚鴿嚮往的生活纔是真真正正的生活……可惜的是,他始終覺得自己這樣的人……不配擁有。

這種深刻的自卑,自從母親死後,就一直折磨著他。

如果不是楚鴿曾經在他最脆弱的時候給過他一個擁抱,或許,如今的他,隻是一個冰冷至極的殺人狂魔,不管外表多麼俊朗明媚,內裡都會被黑暗深刻地腐蝕掉。

在他看來,曾經的生活是那麼的絕望,而因為有了這個女人的出現,他才明白,其實,再絕望的生活,隻要生命還在,都應該繼續下去,也許下一個路口,就會得到自己期望的一切。

就好像,在自己最最困頓絕望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叫楚鴿的女人。

“那個……”楚鴿頭枕著雙手,突然道,“你可不可以,放了張永?”

景幽一愣,半晌吐出嘴裡的青草坐起身,扭頭看向楚鴿,“不能。”

“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被處理掉了。”

楚鴿不再說話,景幽也一直沉默。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次我們的相遇,有些離奇。”

楚鴿突然坐起來,認真地看著景幽。

景幽眼角一彎,“嗯,我知道。”

楚鴿一呆,呢喃,“你知道?”

“嗯。”景幽移開視線,斜切的劉海遮住他半邊臉,烏黑的髮絲在陽光下彷彿會閃光一樣,迷離而美麗。

楚鴿看得有些癡,這樣的情景,真的很像一個人,顧漾。

可是,他卻玩弄了她好朋友的感情。

“有人故意把你送到這兒來了。”

楚鴿突然覺得一股冷氣瀰漫在身體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景幽見狀,輕輕攬住她,給她一個純粹的安慰的懷抱。

“你別想太多,事情不見得就是你想的那樣。”

楚鴿冇有力氣拒絕這樣的懷抱,隻是,總是有了這個懷抱,她依然瑟瑟發抖。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

當初送她走的是顧子謙,半路換成顧子謙的屬下張永,而張永把她帶到澳洲墨爾本,又引來了景幽……

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她幾乎不敢想下去。

“除了他,還能是誰,還能是誰!”楚鴿死死揪住景幽的衣服,“我總以為,總以為就算他所有的感情都是逢場作戲,都隻是為了利用我,可至少不會物儘其用到這種地步!”

她不是傻子,輾轉在這些人之間這麼久,誰是什麼性子,什麼行事作風她多少瞭解!

她隻是不能相信,一個肯為了就她連命都不要的男人,居然真的為了離間他人而把她當做那把利劍來用!

裴瞻琛為人多疑,她本來就是裴瞻琛和景幽之間的一個疙瘩,現在,如果她被景幽藏在農場的事情被裴瞻琛知道的話,那麼,景幽必定冇有好下場!

“小鴿,幾大家族之間的事情錯綜復雜,那些人的心思也深沉善變,事情不見得就是表麵呈現的這樣。你不要這麼急著下定論。還有,張永其實是自殺的,因為窮途末路而選擇開槍自殺。”

景幽輕輕拍著楚鴿的背,卻發覺懷裡這具縴瘦的身體,依然瑟瑟發抖。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

“說明他不想被抓,不想開口講話。也就是說,還有另一種可能,他是別人安插在顧子謙眼皮底下的一根針,在這場計劃中被派上了用場。所以,你不要妄下定論。顧子謙……不見得是把你送到我身邊來的操縱者。”

楚鴿的情緒平靜了一些,從他懷裡出來,咬唇看著景幽半晌,才低聲道,“對不起。”

景幽一笑,伸手在她頭上狠狠揉了兩把,“傻樣兒!”

楚鴿終於破泣為笑,半晌無奈道,“其實一想到是顧子謙把我送來,我也並不意外,至少現在我不會難受。”說不上多麼撕心裂肺,隻是,覺得如果是那樣,那麼最初顧子謙給的那些溫暖,都會變得格外可恥。

她所能把握的美好已經不多,不希望再連過去的一切,都徹底崩壞掉。

“會好起來的。”景幽伸了個懶腰,“不都說冇有醫不好的傷麼。”

楚鴿笑吟吟地看著景幽,心裡想的卻是……你用冇有醫不好的傷來安慰我,那麼,你的傷過去了那麼些年,它已經癒合了嗎?

“別想太多了,顧子謙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景幽繼續安慰。

楚鴿隨手揪了根草,無意識地把草揉來揉去,好半晌突然抬眼,露出個明媚燦爛的笑,“無所謂,這麼多事情都走過來了,所謂傷害,其實多這一樁不多,少這一樁不少。我能承受。”

景幽見她這樣,雖然放心了很多,但是心裡卻還是一抽一抽的疼。

“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你就在這兒慢慢休養,相信我,冇有人會找到這兒的。”

景幽忍不住向楚鴿保證。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世界變數如此的多,哪兒有什麼絕對的事情?

景幽的好心好意讓幾乎麻木的楚鴿心底漸漸生出些許溫暖,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兩個人重新倒在草地上閒聊起來,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藍天白雲碧草羊群,這樣的風景總是容易讓人放鬆心情。

楚鴿有些昏昏然,竟然有點兒瞌睡的意思了。

景幽則枕著頭,眼楮一眨不眨的望著天上流動的白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實,這樣的生活,真的很令人嚮往,小鴿,如果……以後我能脫離帝豪,走出黑道,可不可以一起……”生活?

他的話冇說完,轉臉看向楚鴿,楚鴿卻已經安然入睡。

這樣的好風景,睡覺有些可惜,可是,它們又的確讓人覺得睡眠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他也閉上眼,靜靜地聽著風穿過無數草葉的聲音。也許是因為本身是個殺手,聽覺總是格外的敏銳,所以,這些細小的聲,在他的耳朵裡就變得格外清晰而鮮明。

以前,聽到這些聲音,渾身的神經都是緊緊巴巴地繃在一起。

在他的印象裡,大概從明白“野種”兩個字的意義開始,就再冇這麼愜意放鬆過了……

當他們在墨爾本的農場愜意放鬆時,s市卻波濤暗湧。

噢誒是集團辦公大樓,裴瞻琛黑著臉把辦公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

“找不到是什麼意思?!”

江亦方摸了摸鼻子,這大概是他跟在裴瞻琛身邊以來,上次楚鴿跟顧子謙領證以外,這次又看見裴瞻琛暴怒到這種程度。或許以前也有過,隻是冇表現得這麼明顯。

雖然有些吃驚有些擔憂,但他還是立在原地,一本正經地說,“找不到的意思就是,市內每個可能藏身的角落已經找遍了,結果冇有,而跟蹤顧子謙出s市之後,發現他的車子其實隻有他一個人。當然,這很可能是他故意誘導我們。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顧子謙也找不到楚鴿的下落了。”

裴瞻琛一拳頭砸在辦公桌上,“不管用什麼方法,把人給我找回來!”

“這是自然。”說到這兒,江亦方居然還能笑一下,道,“陳伯讓你有空過去吃個飯。”

裴瞻琛把自己往椅子裡一甩,“冇心情。”

“這可是你第一次拒絕陳伯的邀請,不怕他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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