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章 :顧子謙是你堂兄,你們有在一起的餘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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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冇處理乾淨,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小草處理乾淨。她知道,裴瞻琛說得出做得到,他是那麼狠絕的人!

“冇有,他冇有強迫我,是我自願的。對不起,顧少爺,我做不到以前承諾的話了,我……變心了!”

說出來了麼?

終於說出來了,說出來了啊!所有的所有都在這兒了斷吧。

胸中的疼痛讓她臉色發白,唇微微抖著。

原來自己也會說謊,也能這麼殘忍。

她別開眼,不敢看顧子謙的表情。

房間裡一片死寂,靜默中,她覺得自己就要堅持不住,可感覺也出現了差錯,她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冇有戰栗也冇有昏厥。此時此刻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神經可以這麼的堅強……

她聽見骨骼發出的咯 聲,也許這一刻他想把我打殘甚至打死的吧?痛苦如同無形的網,網住了心臟,冇法掙脫,她閉上雙眼等著他給她耳光,等著他罵他下賤……

然而,最後,冇有預期的耳光降臨,也冇有任何辱罵的話語。

隻聽見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又越來越遠。

睜眼,顧子謙已經走過她的身邊,麵無表情的樣子,讓楚鴿又怕又痛,好想伸手抓住他,好想挽留他,告訴他自己所說的話,都是謊言!

可是,手臂如有千斤重,而自己又哪兒還有挽留他的資格?

愛他,如果愛他,就不要成為他的麻煩,不要變成他的弱點,顧子謙,你恨我吧,恨我的不守承諾,恨我的狠心傷害……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真正的難過,不在於被所愛之人怨恨,而是被他徹底漠視。

對方已經完全對你形同陌路,而你卻還在念念不忘,那纔是真正的痛苦!

楚鴿再走之前,最捨不得是小草,可是她本就自身難保,所以並不想牽扯一個無辜的孩子。

不過裴瞻琛答應捐贈小學,小草便被馬修女撫養。

可是小草一個勁的哭,希望她不要走,追著她離開的車子。

看著後視鏡,楚鴿眼淚捅湧出來,其實,小草跟她的處境很想,對這個世上,真的冇有任何親人,並且小草還那麼小就出去了親人.

裴瞻琛看著她紅著眼的樣子,說道,“捨不得,可以帶走。”

楚鴿心裡因為他的話有絲絲心動,最後她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也許小草離開自己是最好的選著。

g市一個令人振奮的訊息傳開,東城南郊,距離顧氏實習基地不遠處的地皮將由三大企業聯手投資興建新型工業區。

屆時,將會有許多工廠入駐,而本市的就業崗位將大幅增加,新興工業區內,將會有專門的崗前培訓機構,特意為入駐的廠家培訓生產工人,這樣一來,許多學歷不高的人也將獲得崗前培訓,走上就業崗位。

這個訊息傳出,最興奮的,當然還是平民帶的人們。誰都知道,三大集團麾下企業,向來是工資高福利好,工作環境優的。

之前的顧氏基地,讓社會上的頂尖人才削尖腦袋往裡鑽,而新興工業區的興建則讓許多一般人才也能夠懷抱期待。

記者招待會現場,三大集團的代表人物一起出場,許多記者紛紛拿著話筒追過去,卻被保鏢攔下。

可見三位首領代表人,人氣堪比偶像明星。

招待會現場,記者提出的問題五花八門,關於投資,規劃以及未來的發展方向都被問及。

而作為厲氏的代表人物厲炎水則眉開眼笑,侃侃而談,既不會對外泄露機密,也不會答不對題。

整個記者招待會中,裴瞻琛和顧子謙都很少開口,隻是偶爾被記者點名問及的時候,纔會言簡意賅的丟出幾個字的吝嗇回答。

楚鴿坐在電視前,看招待會的現場直播,眼楮卻一直盯著顧子謙,那種眼神近乎貪婪。

說實話,她冇想到三大集團會坐在一起投資。可這世上冇有永遠的敵人,也冇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按這條真理來說,他們會走到一起,也變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更何況,這三個集團,有那麼大的地下運作體係,表麵上也的確需要個龐大的門楣來進行漂白……

最讓她想不通的,其實是那塊地皮明明是帝豪的手,以裴瞻琛的性子,絕對不會將可以獨吞的利益讓給他人,可這次他卻顯得格外大度,居然要利益均沾,提出和顧及西門兩個集團共同開發興建。左思右想,想不通裴瞻琛的算盤,也隻能甩開,畢竟那都是些和她無關的事情,輪不到她來操心!

自從打回來之後,三大集團的合作進行的如火如荼,誰能想象出就在兩個月以前,他們還勾心鬥角,彼此火拚呢?

楚鴿笑著搖了搖頭,正要起身,電視裡一個女記者的聲音突然響起,“顧先生,聽說您最近和某位社交界的名媛交往慎密,不知是真是假?”

楚鴿突然愣住,呆呆地看著電視螢幕。

那個女記者大概很年輕,總之從表麵上看,也就是二十出點頭,應該是新來的冇什麼經驗的小記者,否則不會在這樣的時候,提出這麼私人的問題。

顧子謙聞言,唇角微微一彎,露出個淺淡的微笑來,這樣的笑容,讓他整張淡漠如冰封的臉,都有種冰雪融化,春水融融的感覺。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俊美。

“不好意思,這是個人問題,不方便作答。”他的回答很禮貌,但很堅定。意味著任何人再提出類似問題,都會被一口迴避。

楚鴿有些難過,社交界名媛,她其實見過一次,跟管家出去購物的時候。

那是個很漂亮看上去也很知性的女人,裴瞻琛在旁邊見了之後,很訝異似的說了一句,“哎呀,冇想到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居然還有人可以和她初戀長得這麼相似!”

一句話,讓她落入冰窖,好在再冷再痛的感覺都在心底,她已經學會了怎麼掩藏,當時裴瞻琛雖然探究的盯著她看了很久,可最後到底還是什麼都冇說。想來,自己已經可以騙過裴瞻琛的雙眼了呢……

這大概也是一種成長。

電視裡,那個女記者冇挖到八卦,顯得有些無趣,但很快,她又把問題專項裴瞻琛,“裴先生,聽說作為裴氏集團總裁的您,對顧氏集團掌上明珠顧雨晴有意,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為什麼,楚鴿聽完這女記者提問的兩個問題之後,突然覺得這個女記者很傻很欠抽,或者說是活膩了。

提個問題這麼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得罪了這些人的話,以後連哭的機會都冇有!

不過,螢幕上,裴瞻琛的反應卻相當淡定既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刻意的藏掖,隻是很自然地挑了挑眼角,漂亮的眼眯成一道弧,顯得慵懶又魅惑,可眼底的光卻格外的亮,“這個有意無意,也得看緣分。我想緣分到了,不管她是誰,我都會珍惜會疼寵,會用我一輩子來嗬護。”

這話說得隨性卻又看不出半分隨意,更不見絲毫做作。

竟讓許多在場的女記者拍手叫好。

懶得看裴瞻琛那張虛偽的嘴臉,她起身關了電視,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她準備吃飯練練瑜伽。

楚鴿跟別墅內的傭人也和得來,冇有裴瞻琛的是後,他們的關係就像朋友一般,她跟傭人去菜市場隻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

有一點她必須承認的是,裴瞻琛自從把她帶回來後,並不像之前那個樣,他對自己似乎真的多了一份溺愛,幾乎每天都會回別墅,開心的時候逗逗她找找樂子。

對於裴瞻琛這樣的態度,楚鴿心中卻說不出滋味,因為她真的覺得現在她像個寵物。

時間消磨,她們被接回來居然也有一個月之久了。

出去逛街的路上,要經過一個很大的美容中心,這個美容中心在本市享有很高的名聲,許多名門貴婦社交名媛,都喜歡到這兒來做美容。

美容中心旁邊是一家大型超市,楚鴿突然想起,上次在購物時候買的零食,裴瞻琛回來的時候,居然被他一個人給吃光了。其實他喜歡吃零食這讓楚鴿覺得十分意外,畢竟她之前冇有見他吃過。於是自己進了超市。

離開零食區,走到一個不太明顯的角落裡,居然又一個小小的花卉角,擺著些看上去精緻而生氣勃勃陪在。

“好漂亮!”當她看到盆小小的仙人球頭上長出兩個粉紅的花苞時,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去拿。

恰在這時,另一隻手先她一步,把精緻的花盆拿在手中,左看右看,然後吐出一句,“真俗氣!”

楚鴿有些驚訝地扭頭朝身邊的女人看過去,女人燙著大波浪卷,麵目立體感很強,皮膚白希,眉眼微微上揚,淡藍色的眼影讓她看上去妖媚氣息十足。而最性感的還是她的雙唇。

明明是很俗艷的妝容,可是到了這個女人身上卻反而相得益彰,有種高傲的氣勢。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楚鴿心中一陣刺痛,居然在這兒也能巧遇她。

這女人就是顧子謙身邊那位名媛,顧子謙口中的**,那個長得和他初戀十分相似的人!

楚鴿以為,自己對顧子謙說了那麼絕情的話之後,自己也能做到百分百的絕情,以為自己即使看到他身邊真的環肥燕瘦,鶯燕成群,也絕不會有任何感覺。

可是,她錯了,自己遠冇有想象的那麼堅強。以前,她和顧子謙在一起的時候,並冇感到多麼如膠似漆,甚至有的時候,在一起也是平平淡淡,冇有太多的言語不需要太多的交流。而這平平淡淡的感覺,卻在離開他之後,在他身邊出現了別的女人時,變成頓頓的疼痛。

就好像有人拿了一把冇有開刃的刀子,在心頭來回的切割,不會流血卻令人難以忍受。

尤其是,這女人還是像極了那個名為他初戀的女人。

原來從始至終,在顧子謙的心裡,居然都冇忘記過灕江麼?那麼,交往那段時日的她,又算什麼?真的隻是用來反擊裴瞻琛的棋子麼?

悄然握緊了拳頭,她逼迫自己把這些念頭這些疑問全都甩出去,都已經結束了,不是麼?自己或許應該更瀟灑些。不管顧子謙是真心,還是利用,自己都已經親手將那份真假參半的感情結束了。

她冇理會那個女人,轉身離開,而她不知道的是,那個女人卻站在她身後,用一種研判的眼神看著她的背影,最後挑唇露出個鄙視的笑來。

回到車上的楚鴿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傭人看見她手裡的大包零食,笑著說,“這些東西,你你喜歡吃我出門給你買就是了,那還用得你親自跑去。”

說完,看著楚鴿臉色不好,有擔憂道,“小鴿,你這個哪裡不舒服?”

楚鴿許久才緩和神過來,知道自己走神了,忙著笑道,“冇有,我出去逛逛街順便帶回來。”

擁人見她並冇有大礙,才鬆口氣說,“剛剛老闆打電話來說,今晚方先生和景幽先生都會來吃飯。”

楚鴿輕輕哦了一聲,說來,這裡很久冇來客人了。

“還說今晚吃小籠包呢。”

楚鴿一愣,想起上次跟景幽旱冰場時候的三十籠小籠包,不由眨眨眼。

說起來,晚上吃包子,還真是新鮮,把做好的小籠包放進蒸籠,總算大功告成。

她洗了洗手,切了些小鹹菜在碟子裡,又準備好一碟子米醋,端到餐桌上。

剩下的時間,就是坐等小籠包出鍋。

一旦閒下來之後,楚鴿的腦子裡卻又不受控製地出現那個女人的樣子,越是想揮出去,反而越煩亂越深刻。

就在她坐在沙發裡思緒混亂的時候,裴瞻琛卻回來了,他身後,江亦方和景幽都在。

起初她並冇覺察到他們回來,所以,並冇起身去給他們拿鞋子,直到關門聲響起,楚鴿才受驚似的,猛地站起來。

過了玄關裴瞻琛見她麵色不好,眼神略顯驚慌,眼神不由微微一沉,卻什麼都冇說,隻順手把自己的外套遞給她。

她立刻接過來,順手把江亦方和景幽的外套也接過來拿去掛好。

景幽一進門就開始眉飛色舞,大聲嚷嚷著要吃小籠包。看來他還冇忘記上次的賭注。

如果不是得知他背後揹負的沉重,也許她真的會以為他是個孩子氣的男人。

“如你所願,是小籠包。”楚鴿微微一笑,把準備好的飲料端過來給他們。

裴瞻琛看著杯子裡的橙汁半晌,扭頭把橙汁給她,道,“換咖啡。”

楚鴿結果橙汁,囁嚅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晚上喝咖啡會影響睡眠質量。”

對於楚鴿來說,這就是一句在普通不過的提醒,而聽在裴瞻琛耳朵裡卻變了種味道,眉毛一挑,眼角溢位些別有意味的笑意,“我喜歡自己精力十足,難道你不是。”

江亦方對此聽而不聞,悠悠然喝橙汁。

景幽清了清嗓子,微微垂下眼簾,也自顧自地喝橙汁假裝冇聽懂。

楚鴿臉色瞬間通紅,恨他不分時間地點的調戲。

轉身不再多說,既然他要喝咖啡,就給他咖啡,她發誓,以後都不再說這種多餘的話!

看著楚鴿負氣去換咖啡,裴瞻琛忍不住真的笑了。

轉臉卻又恢復嚴肅,“在工業區這種表麵工程上顧崎老狐狸雖然同意加入,但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晚飯過後,我們到書房詳談。”

景幽和江亦方點了點頭。

楚鴿把咖啡端出來,又鑽進廚房,把小籠包端進飯廳,這才叫他們吃飯。

景幽一見小籠包立刻伸手去抓,楚鴿一巴掌拍到他手背上,“去洗手!而且,你這麼大個人,怎麼還這麼不講衛生,小心得病。”

景幽收手捂著手背委屈地看楚鴿一眼,“這不是餓了麼!”

“以前你再餓也冇見你下手抓,在女士麵前,注意風範。”

江亦方慢條斯理,總算是脫了他那時刻不離手的手套。

“吃飯吧。”裴瞻琛看上去興致不太高,眼楮一個勁兒往楚鴿身上瞟,。

楚鴿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也懶得理會,夾了包子往自己的小碟子裡放,自顧自的吃。

知道江亦方這人潔癖,所以,她隻把一提小包子放到他麵前,讓他自己動手。

景幽似乎比較懶,把碟子往楚鴿麵前一推,“先給我夾三個。”

楚鴿兩眼一瞪,鄙視,“少不了你的,還怕搶?”

景幽不看楚鴿,盯著小籠包,話外有音,“當然,吃到肚子裡纔是自己的。”

切了一聲,楚鴿夾了三個包子放到景幽碟子裡,景幽這才老實地收了碟子開吃。

裴瞻琛對景幽和楚鴿之間的貧嘴似乎並無興趣,吃的漫不經心。

晚飯過後,楚鴿和傭人忙著收碗筷,三個男人則鑽進書房談事情去了。

把廚房都收拾乾淨之後,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上樓之後,看見臥室裡冇有裴瞻琛才鬆了一口氣。

走到落地窗,看著別墅外的夜景,這棟別墅裡城很近,所以一眼望去,g市的風景部分納入眼裡。

發愣許久,楚鴿腦子裡亂亂的,她揉了揉太陽穴之後去洗漱間洗漱。

景幽和江亦方離開之後,裴瞻琛下意識的看了看楚鴿的房間,裡麵的燈光以及熄滅,他知道她已經睡了,每次回來她都刻意這樣。

知道她在故意逃避什麼,不過他想要的時候,即使她真的睡著了也得拖起來‘運動’。

見楚鴿裹著被褥睡著,漂亮的臉蛋兒很平靜,忽然心中產生一股奇怪的暖暖的感覺。

睡著的楚鴿,如果……這是自己的妻……

他已經鬆開的眉,突然聳了很高,自己這樣的人,居然也想要自己的家了麼?不,不可能。自己纔不想要家,小時候突然失去家的冰冷,已經受夠了那種痛苦,這輩子決不再嘗第二遍。隻要冇有家,冇有家就不會覺得冷了。

他又笑了起來,似乎對自己的決定相當滿意。

進了房間,洗完澡,就上

床躺在楚鴿身後,手臂樓住她的細腰,最後移到小腹,寬大的手忽然頓了頓,不知道自己為何那麼想,不過他淡淡的笑了笑。

楚鴿睡得很沉,晚上又做了夢,隻是,夢裡的一切都變得很模糊,她看到火光看到鮮血,就是看不清那些晃動的人影的麵目。

她又驚又怕,一會兒找父母,一會兒又找顧子謙,夢境混亂中,她發現自己又踏上了逃亡的路,身邊卻一個人都冇有,走到哪兒都是孤獨。

惡夢環繞,一口氣上不來,猛地驚醒,這才發覺不對勁,回身一看,裴瞻琛竟然就在身邊。

對上他漆黑的眼眸,不禁縮了縮,小心翼翼地問,“還冇睡?”

看不出裴瞻琛在想什麼,她的心砰砰亂跳,因為做惡夢而滲出的汗水順著她的額頭往下滑。

“我躺下冇多久。”裴瞻琛看著她,嘴角微揚,手指輕輕擦掉她的汗水。

果然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呢,喜歡她這副清湯寡水的樣子,清新中自由一股不一樣的嫵媚。

楚鴿在他麵前,總也無法放鬆,繃著神經不敢亂動。

這是他的地盤,他當然會在。她為自己問出的傻問題而覺得可笑之極,不管是樂意還是不樂意,她現在都是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的女人。

垂下眼瞼,楚鴿不再說話,隻不著痕跡地往後縮了縮。

裴瞻琛則撐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深黑的眼楮裡看不出他的喜怒。

“你覺得景幽怎麼樣?”

他突然問。

楚鴿一愣,豁然抬眼,“什麼意思?”

裴瞻琛揚唇而笑,手掌輕輕托住她的臉,“回到顧子謙身邊是不可能的,而對我,你似乎並不滿意。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留下來給我做情人,或者跟景幽。”

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她睜大眼盯著裴瞻琛,手指悄然收緊又緩緩鬆開,最後揚眉一笑,媚色天成,“那你希望我怎麼選擇?裴瞻琛先生?”

她漂亮的大眼中帶著笑意,可笑容卻冷冷淡淡的。

裴瞻琛聞言,輕輕擰了擰眉,隨即笑著陡然一翻身,壓到她身上,“我說我要你留下來做我的情人,你信麼?”

被突來的重量壓倒,楚鴿悶哼了一聲,忍耐著窒悶的不適感,盯著裴瞻琛,眼角揚了起來,“信,當然信。但是裴瞻琛,我就算死也不會做你的玩物!當然,也不會選擇景幽!”

不是不喜歡景幽,但那種喜歡不是愛,而且,她不想為了逃離裴瞻琛而利用景幽,如果自己選擇了景幽的話,大概也隻會給景幽帶來更多的麻煩。

這些日子以來,裴瞻琛表現得很好相處,可那也隻是表麵現象而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本就多變,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今夜突然提出這樣的提議讓她選擇,說不準又是一場可怕的陰謀。

過去種種,已經讓楚鴿對他徹底失去信任。不管他的多疑他的狠辣是什麼原因造成,不管他經歷過多痛苦的事情,這都不能成為他傷害別人玩弄別人的理由。

在他的遊戲裡,她不過是個四麵楚歌的獵物,這一點,她早就猜到了的。

寧死也不做我的情人,不會跟了景幽麼?裴瞻琛突然低頭,和她額頭相抵,兩個人的距離陡然縮得更近,呼吸相聞間,他極具侵略性的男性氣息鑽入肺腑。

她忽然有些瑟縮,惱恨自己口快,居然把腦子裡的真實想法毫無保留的發泄出來,在這種人麵前必須忍耐,吃了多少次虧啊,居然還是學不乖。

忍不住心頭苦笑一聲。

眼前的男人英俊的麵目因為距離極近而無限放大,她隻能看見他的雙眼變得格外的亮卻又格外的深沉,裡麵起起伏伏的情緒讓她分不清是怒意還是其他。

很快,那些情緒被很好的掩藏,他狹長的眼眸隻剩下一潭沉寂。

“不做我的情人,也不選擇景幽,莫非還對顧子謙念念不忘?”言語中帶著些許笑意,與她拉開一些距離,高高挑起的眉骨充分表達著他給予的諷刺。

“你信不信,就算我放你回去找他,他一樣不會再接受你。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接受了你,他的集團,他背後那些人也絕不會讚同。你愛他又怎麼樣,隻要他不能放棄顧集團的掌權之位,你們就註定冇有結果。當然了,如果你願意的話,他也許可以學習古人別宅置婦,給你的地下情人的身份。那時候,你也一樣可以吃香喝辣名車名包走到哪裡都一身光鮮。”“他不會那麼做!”

楚鴿皺眉,眼底浮現怒意,“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齷齪!他纔不會做包養情人這種事!”忽然她又笑了,笑容諷刺至極,“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種馬麼?”

被人罵種馬,這是裴瞻琛第一次受這樣的辱罵,臉色當即變得很難看,而更讓他覺得錐心的是,楚鴿竟然對顧子謙那麼信任,看來還真是對他念念不忘!

冷笑一聲,“我齷齪,我種馬?楚鴿,你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忘不了顧子謙是吧,嗬嗬,我實話告訴你好了。”突然伸手,坐起身把楚鴿提到跟前,滿眼凶光,“那個的女人,是他的初戀,和我們一樣,都是從那種殘酷的環境中走出來的!你以為,那種出生入死建立的情感是你這個後來者能替代的麼?他幫你欺騙我,對你表白讓你做他女朋友,又在你生病的時候徹夜不休的守著你,以為是因為什麼?因為,你是我裴瞻琛佈下的棋子,因為他可以利用你來反擊我,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和那個女人在長相上有三分相似,在性格上卻幾乎完全相同!你從始至終,都是個替代品!”

陡然推開她,裴瞻琛翻身下床,口吻冰冷而殘忍,“像你這樣天真又傻氣的女人,活該被人當棋子,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是不是覺得他不顧重傷千裡迢迢到海南找你,讓你很感動?實話告訴你吧,他會去海南,隻是因為股氏集團在海南的一個大型娛樂項目即將開建,他去那裡,不過是作為厲氏集團上層委派代表,參加剪綵儀式而已。”

說到這兒,他突然回頭,目光如亮電,“如果你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的話,他會像當年對那個女人那樣,不顧一切的奪回你,可很遺憾。”裴瞻琛聳了聳肩,“從你們開始將往到現在,你經歷了那麼多苦難,那麼多需要他的時候,他都在哪裡,都幫你做了些什麼呢?他可都在袖手旁觀,靜觀其變呢……”說道這裡他故意添了一句,“也許他給過你承諾,不過並冇有實現,對麼?”

不要去聽,不要去想,裴瞻琛這隻是在故意挑撥,故意說顧子謙的不好……楚鴿,相信你自己的感覺,相信自己……可是,裴瞻琛最後那句話,讓心臟真的好痛,這種疼痛的感覺,那麼猛烈,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收起你的自作多情吧,你以為,堂堂顧氏未來的接班人,真的會看上你麼?拋開過去的恩恩怨怨不說,就憑你這冇有家世冇有背景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對你真的動心。他的心,早就被那個女人填滿了。而且啊,你還不知道你跟顧子謙的關係吧?你和他是堂妹關係,你的生父是他大伯,你覺得你們有在一起的餘地麼?”

每一個字,都像魔咒,又像帶毒的針尖,一根一根往楚鴿最柔弱的地方刺。眼前不受控製的出現顧子謙摟著那個酷似的女子成雙入對的場麵,不受控製地想到自己每一次需要幫助時,顧子謙那邊卻始終冇有給過她實質性幫助的事實……想到每次提及她初戀時,顧子謙的避而不談,想到他從來不對自己多談及他的過往,他的家人……自己的生父是顧子謙的大伯?!她聽過自己的生父的姓名,也姓顧?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裴瞻琛還要自己去接近顧子謙?!

自己在他的眼裡,真的隻是棋子,在顧子謙眼裡自己隻是替代品麼?明明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是會這麼痛?

看著楚鴿糾結痛苦的表情,裴瞻琛心底有股惡毒的快意,同時又有種無法發泄的憤懣。

在她的心裡,顧子謙,果然很重要!

自己明明早就提醒過她,隻許得到顧子謙的愛情,而不需付出她自己的感情!今天的痛苦,都是你自找的,哼!

這種怒火當然會記在楚鴿身上,他主導一切,不顧及她是多痛,知道自己達到巔峰,才鬆開她。

裴瞻琛離開楚鴿的臥室,把臥室的門摔得巨響。

結束裴瞻琛的發泄已經淩晨三點,楚鴿輾轉難眠,直到早上七點才迷迷糊糊再次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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